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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死亡文化》


《死亡文化》——李书崇出山力作!


李书崇是国内研究死亡文化的权威人士,其归隐封笔多年依旧在国内死亡研究上占据高地。此次作者提笔,重新以碎片化历史的方式将一段段不同国家的死亡态度、死亡方式、死亡事件呈现给读者,让读者在对死亡的坦然接受中重新审视应该如何对待生命。

作者:李书崇

出版单位:群言出版社

出版时间:2015.7.1

书号:978-7-80256-766-5

印张:20.5

字数:270

定价:46.00

《死亡文化》——流沙河自白死亡体验!

只有亲临过生死的人才有资格谈死亡感受,只有在死亡边上走过的人才有资格谈生命的意义。无疑,流沙河就是一个。他下过狱,对生死看破,自杀过。在本书中,作者与流沙河就其死亡体验及生死看法展开讨论,为读者展现出最真实的感受。

《死亡文化》——抚慰人性暗涌的恐惧与焦躁!

提起死亡,人人都害怕、恐惧、焦躁。仿佛,死亡这一问题就是瘟疫,唯恐不能避之。而事实上,死亡是庄严的,它消弭了人类一切的灾难,让生命的一切都得到 了永恒。当我们真正了解死亡是什么,或许就可以更成熟理性地看待这一永恒的存在。为了更好地生活,我们必须学习死亡。本书会带给你很大的抚慰!

《死亡文化》——最新图文版

全书含有插图250余幅,让读者更直观地感受一个个遥远但不模糊的死亡片段。

作者简介

作者:李书崇

李书崇,全球华人性学家协会执委(Word Association of Chinese Sexologists),华人性健康(全球华人性学家协会学术会刊•台湾)副主编、四川省性学会常务理事、性社会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。作家、人文学者。关注自然、文明、生态、历史等宏大话题。主要著作有《性文化史纲》《死亡简史》《东西方沐浴文化》《食道通天》《司马迁传》等20余种。在国内首倡建立性学学科,主持翻译引进了大型学术汇编《性学总鉴》。

目录

第一章 死在东西方__阳世对冥界的窥探
古埃及人:为死而忙碌
1.拿破仑的东方之梦
2.法老说,就从我的名字读起吧
3.请不要惊扰我们
中国人:盘旋在死亡头上
1.天地正气涵生死
2.魂归自然任逍遥
3.说生说死生生死死
古希腊罗马人:厌恶死亡
1.在神的教唆下死
2.“认识自己”
3.罗马的狼
第二章 世界归死亡管辖——人类如何死
战争与和平的结果:死亡
1.什幺是战争
2.与西征的战例
3.和平的结果也是死亡
人民死,是为了让上帝活着
1.以上帝的名义
2.以人民的名义
谁创造了死的艺术?
1.中国的虐杀
2.西方的虐杀
3.自杀:为了死的自由
第三章 跟死亡握手言和——在悲壮的抵抗之后
另类语言:巫术与通灵
1.黑白两界
2.人鬼之战
3.阳世的边界扩张
徒劳的抵抗:方术与科学
1.令人不死的宗教
2.起死回生的科学
学习死:牺牲与奉献
1.听曾经死过的人说死
2.向已经死了的人学习死

序言

自有人类以来,迄于今日,已有八百五十亿人先后死在这个星球上。他们全是我们的亲族父祖。
一代又一代的生者,都在埋葬着先他们而去的长辈,有时是他们的同辈甚或晚辈。
这是一个绝对不可逆转的过程。每个人都清楚地知道这一点。所以,当查士丁尼用大把的金子去诱使掘墓工人更卖劲地干活时,工人们丝毫不为所动:谁知道他们自己将在何时,又将由谁来埋葬呢?当整座城市的大街小巷里都塞满了腐尸;当几分钟前还说着话的同伴晃晃悠悠就倒毙了,这时候谁说话才算数?死神,还是罗马皇帝?查士丁尼的金山能挡住死神沉重的步伐?尽管如此,工人们毕竟没有停止掘墓工作,丛葬坑中的殓尸工人也在尽力把腐尸摆放整齐——这是生者对死者的尊重,也是对死亡的敬畏,今后,别的人也会如此对待自己。但是,埋葬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死亡的步伐。人们不得不将堆积如山的尸体直接推向大海,以致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海面上,浮尸如同厚厚的泡沫,覆盖了冰冷的海水……
这是在公元六世纪中叶,当瘟疫笼罩在君士坦丁堡之时出现的情景。在那次瘟疫肆虐中,罗马帝国失去了三分之二的人口。瘟疫在同时期的中国被称做“伤寒”。东汉末年伤寒制造的尸体数量,竟到了“填塞道路”的程度,医家张仲景一家即死去一百多口,“伤寒十居其七”,因此忿而著医书《伤寒论》以图悬壶济世。
那么,有谁问过,在人类如此大规模速死中被埋葬的死者,他们生前过得快活吗?他们愿意死吗?他们死得自然安祥吗?答案恐怕会令所有生者惊怖不安:在全部已死的人类中,只有极小一部分死于衰老。就是说,绝大部分死于意外:要么是天灾——例如饥馑、瘟疫和其它生存环境的恶化;要么是人祸——例如战争、动乱、暴力和其它形式的自相残杀。
战争的结果是父亲埋葬儿子,白发人送黑发人;长期的社会动乱,可以导致流血飘橹尸骸如山,中原百里不闻鸡犬之声。谁愿意在饥荒中成为饿殍?谁愿意在兵燹中变为枯尸?因此可以说,在全部已死的人类中,绝大部分生前并不快活;他们的死是非正常死亡,而且死的时候很痛苦。
在自然力量的打击下,人类是渺小羸弱的,孤立无助的。人类死于天灾,就像森林焚于山火,也许这是天意:以大规模速死的方式,来维系生命的更新。然而人祸难道也与天意有关?
人确实是“宇宙的精华,万物的灵长”。另一个不争的事实却是:人类也是愚蠢的,不理性的。人类的历史基本上就是一部战争史,一部暴力争斗史。现存的民族,是漫漫昨夜中杀人效率最高、最为凶残的民族,否则,它们无法生存到现在。
认为人类的历史是文明史的观点,只在下述实指中才有意义:人类为战争确立的游戏规则完善一些了,公平一些了;国家行为开始试着接受理性的约束;统治与被统治者之间的社会控制更有效一些了;人类为权宜之计设置的政府不那么肆无忌弹了……因而,人类在死亡过程中,非正常死亡的比例有了下降的趋势。这大概就是文明的成果。
更有效地避免非正常死亡,建设多少有些快活的人生,应该是人类共有的追求,中国人称此为享尽天年,享足死福。
然而人类是怯懦的。由于死亡是无法重复操作的、人无法表达对其感受的未知状态,因而人对死亡有着本能的畏惧,总是期冀着能延年益寿,推迟死亡的来临。特别是在科学至上的时代里,在欧罗巴文化席卷全球的眼下,由于科学家宣称人可以活到200岁,外科医生甚至可以为一个人换头!人类再一次地变得痴迷可笑——他们想抵抗死亡。假如科学可以延迟甚至阻止死亡,生命质量就将下降乃至失去意义。
死亡被人类深深地误解着。其实,死亡是温柔和安祥的,它有着无比宽广的胸怀。人类能够死,真是不可思议的奇迹——茫茫宇宙,哪里能够找到死亡?如果没有死亡,哪里能够出现生命?死亡是美丽庄严的。
人类如果不再自己制造祸殃,如果能够更理性更成熟地对待生命,人类就能学会如何死亡:庄严地、体面地、自然安祥地走向死亡——这是人人都应该学习的;每个人都有这样去死的权利。

文摘

插图:












2.魂归自然任逍遥
以对死亡的态度而论,柔与刚,儒家属刚;智与勇,儒家为勇。此为华夏文化之一翼,另一翼无疑是为道家。
道家所谓的“道”,并非儒之“天道”。孔子向老子请教什幺是道,老子回答说:“天不得不高,地不得不广,日月不得不行,万物不得不昌,此其道与?”(《庄子·知北游》)就是说,道是事物之所以为事物的本原之理,道就是一切,一切即是道。道高于儒家所说的天。老子说:“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。”很明显,人以天地为法,天地以道为法,而道法自己;天地人三者皆由道生,道则“先天地生,寂兮寥兮,独立不改,周行而不殆,可以为天下母。”(《老子·二十五章》)实际上,道家的道论,就是宇宙本体论,是关乎宇宙理论的最高框架。
道家在这个框架内如何放置人呢?据庄子说,老子曾教导孔子曰: “人生天地之间,如白驹之过隙,忽然而已。注然勃然,莫不出焉;油然谬然,莫不入焉。已化而生,又化而死。生物衰之,人类悲之。解其天弢,堕其天帙,纷乎宛乎,魂魄将往,乃身从之,乃大归乎!不形之形,形之不形,是人之所同知也……” (《庄子·知北游》)这是说,一个人在天地间的存在,有如从缝隙中看白驹跑过,只是瞬间的事,理同蓬蓬勃勃万物竞生,不经意间已然萎谢。变生而死,变死而生,生物为之哀号,人类为之悲鸣。无如卸下贪生的包袱,解开怕死的纥繨,让灵魂飘向天涯,让躯体埋入地下——这才是返归本源;当初降生无形变为有形,死之时则有形归于无形。这乃是人所共知的常识。
老子认为天地万物皆在变化中,没有什幺是可以长久不变的,“飘风不终朝,骤雨不终日,天地尚不能久,而况于人乎?”(《老子·二十三章》)庄子祖述老子,亦强调万物“有待也有死,有待也有生”“生之来不能却,其去不能止。”(《庄子·达生》)没有什幺力量能阻止生命降临,也没有什幺力量能阻止死亡带走它。不过,庄子认为生死并非矛盾,死亦并不可怕,此乃一而二、二而一之事,只不过同一变化呈现出的两相而已:
生也死之徒,死也生之始,孰知其纪?人之生,气之聚也;聚则为生,散则为死,若死生为徒,吾又何患?故万物一也,是其所美者为神奇,其所恶者为臭腐;臭腐复化为神奇,神奇复化为臭腐。故曰:“通天下一气耳。”圣人故贵一。
——《庄子·知北游》
夫大块载我以形,劳我以生,佚我以老,息我以死,故善吾生者,乃所以善吾死也。
——《庄子·大宗师》
在庄子看来,生与死是相连属的事情;“方生方死,方死方生”,无非气之聚散。死乃是安息。所以庄妻死时,惠施前往吊丧却正遇庄子“箕踞鼓盆而歌”——仿佛在庆祝什幺似的!惠施大不以为然,庄子却认为,生死一如春夏秋冬四时运行,是不得不然的事。西晋郭象对此解释说:“夫死生之变,犹春秋冬夏四时行耳,故死生之状虽异,其于各安所遇一也。今生者方自谓生为生,而死者方自谓生为死,则无生矣。生者方自谓死为死,而死者方自谓死为生,则无死矣。”对生说来,生是生,对死说来,生是死;对生说来,死是死,但对死说来,死是生……由是,能做到“生时安生,死时安死”,就可算是顺应自然,超越生死而与道同一了。
显然,在探究如何超越生死的途径上,庄子与宗师老子略异其趣。老子认为,人如果不在乎生,反倒能全其生。生贵乎自然,贵乎与道同体。人如果改变了道原初的面貌,则无异于加速死亡。“草木之生也柔脆,其死也枯槁”,植物在生发之初,都很柔弱,但却生机盎然,待到它们高大茂盛之时,也就离死不远了,所以老子说:“物壮则老,是谓不道,不道早已。” (《老子·三十章》)一切强盛的事物,都正在离道而去,也就为时无多了。所以老子主张回到事物生发之初的状态,即柔弱的状态。因其“道生一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”(《老子·四十二章》),则事物的本源当溯归为一;万物归一,可与道同体。故老子提出:“昔之得一者,天得一以清,地得一以宁,神得一以灵,谷得一以盈,万物得一以生,侯王得一为天下贞。”(《老子·三十九章》)得一的结果,“曲则全,枉则直,洼则盈,敝则新,少则得……”(《老子·二十二章》)——委曲、压抑、卑下、朴拙、少索取,结果可能得到保全、伸张、充实、生机和额外的赐予。
老子之所谓“抱一”,和他所说的“从事于道者,同于道”,也就是通过得道而超越生死,达于“死而不亡”的最高境界。庄子之“生死齐一”,同样追求“一”的境界,实际上这正是道家对生死的超越,同时也是对死亡的审美观照。
道家通过对生死的探究,进而将人性引入自然之境,力倡人之天性伺服自然。伯乐以精于相马而得意。然而,为伯乐“相”中之马却大不幸!千里马所以能千里,乃是自然赋予它的本性,并非为方便人役使。伯乐相马,实则害马——
马蹄可以践霜雪,毛可以御风寒,龁草饮水,翘足而陆,此马之真性也。虽有义台路寝,无所用之。及至伯乐曰:“我善治马。”烧之剔之,刻之雒之,连之以羁馽,编之以皂栈,马之死者十二三矣!饥之渴之,驰之骤之,整之齐之;前有橛饰之患,后有鞭筴之威,而马之死已过半矣。
——《庄子·马蹄》